清岁半眠

Welcome to the mind fuck

【进刀】自我竞争史

Summary:高进歪着头哦了一声,突然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抓乱了,修长灵活的手指随意地抓出一个熟悉的偏分刘海,然后他撑着床尾靠墙的柜子向前鲁莽地朝刀仔靠过来,露出一个更为熟捻的撅着嘴的委屈小孩的神态,扯着嗓子直愣愣地问道:“刀仔,你到底是钟意我,还是钟意那个老蜡头?”

Elements:一进制的高进,二进制的朱古力,选恐的刀仔,伪水仙

Warning:不标准粤语,微量无差既视感,预留遐想空间,ooc预警,6000+,自娱自乐饭

 

  

  

    一副扑克牌,从左手洗出一个顺花滑倒右手,再来回颠倒一下,刀仔趴在床上把半张脸埋在酒店柔软的大枕头里,三进三出的花切一下就精准地夹出一张方块三。门外好像有人开锁的声音,他一哆嗦,一时间天女散花,满手的纸牌像得了自由的鸽群四下乱飞,他倒也顾不上去捡,直挺挺坐起盯着房门看,仔细一听,只是对门有人回房,松过一口气,才趴下一张张去捡满床满地的纸牌。

    “他妈的!”陈刀仔骂了一句,嘲笑自己一惊一乍,太不够man,但又惆怅这胆颤心惊的日子实在难过。来拉斯维加斯也有一些时日了,他的赌技的确在师父的教导下有了质的飞跃,在赌场也能算是混得风生水起,但是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不知不觉之间竟也有了不可估量的飞跃。

    无意冒犯,他陈刀仔对高进还是怀揣着最高的崇拜和尊敬,主要还是崇拜的成分,不是说尊敬没有了,而是你离神明越近,神性仿佛就会自己降低下去了。刀仔情愿用平易近人去描述他师父,但的确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变得有点微妙,夹在亲密和亲近之间,形成一个独属于他们俩的维度,一个怪诞的灰色地带,大雾里杂草丛生。

    要怪还得怪高进,其实伊始刀仔还只认为是死了马子的大神需要一点精神或者是情感的慰藉。高进着实是对刀仔不要太好,来拉斯维加斯的钱全是高进出的,又给他做了好几套极为合身的高级西服,连他的食宿都安排的妥帖得不行。有时刀仔挑三拣四,龙五看不过眼明里暗里想教训他,也都被高进给拦下了。

    物质上的安排都罢了,高进那样有钱,为自己的徒弟小花一点也不算是亏本,反正刀仔最后都会把这些钱给赚回来,但高进对他过分的温和了。不是阴阳怪气的那种,脾气也过分的好。有时半吊子功夫的刀仔学得不明白就没了耐心,骂骂咧咧地叫嚷着要出去浪,高进也不恼,就任着他在酒店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地乱叫,等他闹腾痛快了,再拍拍雪白的床褥,叫他把刚才的把式再练一遍。

    “我再表演一次,你可别再没心思看。”高进总是这样说,刀仔被他的好脾气弄得不好意思了,总自我幻想觉得再胡闹对方就会像失忆的时候一样泪眼汪汪起来,也只能敛了昔日街头古惑仔的气势,老实凑过去看他师父耍扑克牌。

    只到这都还相安无事,刀仔对于这种照顾甘之如饴,不觉有异,直到有一天,他照常坐在赌桌前丢出一把的砝码,眯着眼睛盘算着怎么达成只赢百分之七十的业绩,高进从楼上找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这把赌完就收手,晚上有个饭局要带他一起去。高进离得太近,基本就是将脸凑在他的耳后,压低着嗓音,温热的气息像经过火山口的热带风,卷着颗粒分明的火山灰喷洒在皮肤上变得滚烫,他愣住了,僵硬地点头应着好,高进满意地笑笑,临走前在刀仔的后颈上握了一下,掌心是滚热的,即便挪开也还是留下了体温,带着厚茧的手指摩擦过刀仔的颈侧。一瞬间他以为那是一把粗钝的刀,把他的动脉歪歪斜斜地喇开,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里,随着血管的跳动一股一股地涌出滚烫的血,血液流过的地方跟着先前气息灼烧过的地方都变得炽热灼痛起来。

    最后那把赌局刀仔输得一塌糊涂,他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在牌局上,脑袋里百八十个矮仔在那载歌载舞,最后输了牌局他也懒得骂,抓起红夹克就连滚带爬地跑了。晚上的饭局他也心不在焉,索性本来就没他什么事,说是赌神的徒弟他更像赌神的保镖,还是打不过赌神本人的那种。他除了在抬头时意外和他人对视的时候需要做出一副大佬样以外都在低头扒饭,有了夹菜的空隙他就悄摸打量左边的高进。今天餐桌上的大概都是老朋友,高进看起来比较放松,天衣无缝的笑容里多了那么一些由衷,依稀可以看到那么一丁点儿朱古力的影子。

    对,就是朱古力。刀仔意识到了自己在古怪什么,他在怀念朱古力,怀念那个只有十岁智商但天真直率又活泼的傻大个,甚至有点爱的成分在里面。他很崇拜赌神师父,但并不代表他希望朱古力消失。朱古力太过于可爱,又足够的依赖他,还任他欺负。他甚至怀念和朱古力睡在一张床上时被朱古力用四条长胳膊长腿绑架的感觉。

    要死了哦,刀仔拿筷子猛敲自己的头,咬牙切齿地在肚子里骂自己一天天只知道乱动歪心思,高进被他的动静吸引侧过身子问他怎么了,他赶紧若无其事地痞笑一下,说头顶有小飞虫,该杀。高进哦了一声,歪回去接着和兄弟说笑,但侧过来时的手还搭在刀仔面前的碟子边。刀仔低着头直对着高进的那只手念阿弥陀佛,可越看心思越歪,看得他一肚子邪火,阿弥陀佛念了半天还是没能做到色即是空,该色还是得色,脑袋确实是空了。

    但是还是,阿弥陀佛。

    那天之后刀仔开始正视他和高进之间的关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高进大概肯定是对他有点那么意思,他不想发表些香港赌王居然是给佬之类的言论,毕竟人家钟意的男仔是自己,如果以后赌神惨遭娱记批判,那自己还需要出来负点责任。

    审视完高进再审视自己,刀仔拿了一个晚上窝在床上自我审判。他有点不妙地发现自己总是试图透过高进找到朱古力的影子,同时不希望高进意识到这件事。高进肯定是有朱古力的记忆的——不然哪来的“咔嚓”一下?不管怎么说这有点伤感情,又或许会不太尊重人,他没太多尊不尊重的概念,但总之他决定给自己一点时间让自己的崇敬和温情变质。

    刀仔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他对高进也很付出,他愿意为了高进花时间和精力去变质他对神的崇拜,更何况神还披着他最爱的朱古力的皮。就算是因为来拉斯维加斯所以和阿珍分手了,就算他可能确实对朱古力有过点意思,主观地等自己开始想和男仔怕拖也还是一种壮举。所以愧疚变得很小很小,变得只有一块叉烧那么小,一小块吊在房檐上的叉烧,但总是散发出油腻腻的香气,来提醒刀仔自己的存在。

 

    门口传来笃笃两声,这下真的是敲门了,陈刀仔一骨碌爬起来,抓抓头发又扯扯T恤,势必让自己看起来靓上加靓,抓完造型又骂自己太丢脸,然后施施然应一句:“进来吧!”

    高进推门进来了,他就穿了一件衬衫,没批外套,看起来有些随意,大概是才午觉起来。他手里还拎着一盒草莓,看起来刚洗过,盒底滴着水珠,落在厚实的高级地毯上,无声无息晕开一小团深色的水晕。“士多啤梨食唔食?这家水果很新鲜的喔。”高进这样问,把草莓放在小桌子上。

    “食!”陈刀仔高高兴兴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跳下床去吃草莓,草莓闻着有浓郁的香味,吃到嘴里还是有点酸味。刀仔吃了几颗没忍住,带着坏笑状似无心地问了一句:“师父,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不怕我蹬鼻子上脸?”

    刀仔以为高进至少会说一句“你也知道你蹬鼻子上脸哦?”之类的调侃,但是没有,抛砖引玉的砖抛出去,只听见了砖碎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就剩一片寂静。刀仔低着头和草莓眼观鼻鼻观心半天也没听到什么答复,胆颤心惊地回过头,就看见高进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脸上还是那种精心设计的似笑非笑,精明的眼神里有些很复杂的东西,溢出来的部分是戏谑和调侃,夹心的部分还尝不到,刀仔也不太敢尝,给盯得有点发毛起来。

    就在刀仔决定要用自我调侃蒙混过关的时候,高进不温不火地开口了,语气里有一种读国中时老师问送命题的那种能碾死人的调调:“你难道不是也钟意我乜?”

    高进这个问题问得很巧妙,不是“你钟意我吗”,也不是“你不知道我钟意你吗”,而是,你难道不是也钟意我吗?首先是我钟意你,其次才是你钟意我。刀仔被绕进去,几年的书终究是白读,丝毫意识不到已经被抢占了先机。没有消化的时间,他索性跟着本性走,站起来的时候他把故意把草莓叶全扫到地上,半眯起眼睛挑着眉毛,歪嘴一笑给自己壮胆:“钟意啊,非常钟意,干嘛这么问?”

    高进不作回答,而是不温不火地又问了一句:“那你是钟意我啊,还是钟意朱古力啊?”

    这个问题更致命,刀仔的脑子直接运行到冒烟。朱古力傻傻乐乐的,赌博的时候却是有点高进的气势在身上的,高进呢香港第一大赌神,私底下抱怨巧克力没有了的时候又有点朱古力的样子。说实在话,他无法判断高进本人是否介意自己把赌神和朱古力混为一谈,毕竟他们共享一副躯壳一张皮囊,某种意义上又是两个不同的灵魂。

    大概是两个?刀仔有的时候会偷偷埋冤高进杀了朱古力,但又觉得高进记得“咔嚓”的事,所以或许只是吞并了。他还在胡思乱想,下意识就把吞并的话给说出来了,说完了又觉得实在不妥,赶紧试图弥补一点:“不不不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哦以前我和朱古力可是非常来电,但是我也钟意你啊对不对师父,这不太影响对不对?嗯?哎哟不是,这怎么能比较嘛师父,朱古力都不在了,跟他计较,你这是在耍流氓。”

    一段话给说得乱七八糟,甚至这个时候刀仔才意识到自己也在说示爱的话,说完他就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这会子如果乌鸦还跟在他身边那定然是少不了一顿殃及池鱼的暴揍。高进看起来好像更很在意这个问题,因为他向着刀仔走了两步,眯起眼睛用一种老奸巨猾的深情问道:“是吗?”

    刀仔觉得再说什么都越描越黑了,所幸故作潇洒地点点头,甚至耍帅地向后薅了薅头发:“那必然是啊师父。”

    高进歪着头哦了一声,突然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抓乱了,修长灵活的手指随意地抓出一个熟悉的偏分刘海,然后他撑着床尾靠墙的柜子向前鲁莽地朝刀仔靠过来,露出一个更为熟捻的撅着嘴的委屈小孩的神态,扯着嗓子直愣愣地问道:“刀仔,你到底是钟意我,还是钟意那个老蜡头?”

    刀仔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一个白眼背过去,他没错心心念念惦记朱古力,但是高进变戏法似的给他变出个朱古力,该说不说是要给他吓个半死。现在眼前的朱古力正在一脸认真的问他,他是钟意自己,还是钟意高进?真的要命了,刀仔现在有一种很诡异的幸福感,比两个貌美的马子因为他争风吃醋和暗恋的初恋情人突然问他要不要怕拖加在一起都要幸福,就好像全天下的好事都给他陈刀仔一个人碰上了。

    拜托,这可是赌神大人在吃醋,还是自己吃自己的醋,一种非常荒诞又好笑的自我竞争,别人八辈子应该都碰不到这样了不起的事。

     “呃,那个,朱古力啊。”刀仔脸上重现了朱古力当年问他这个安全套为什么不能吹波波的那种笑不笑哭不哭的表情,他投降似得举起双手,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两步,“我不是说过的吗,我们相当来电的嘛。”

    “来电是什么意思?是钟意还是唔钟意?”朱古力较真起来,他皱着脸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眉头簇得很紧,嘴撅得更高了,朝着刀仔又逼近两步,上身前倾的幅度更大了,他本来身形就高大,整个人朝着刀仔压过去,投下好大一片阴影,刀仔在这个阴影里哆嗦了一下,只觉得好大的压迫感,但又该死得叫人享受。他开始觉得自己在跟高进和朱古力的相处里变得有点变态。

    “钟意,钟意,肯定是钟意啊,怎么会不钟意嘞。”刀仔有点兴奋地发现是要面对的是朱古力,自己就难免地戴上一点哄骗和欺压的欲望。他故作安抚,恶劣地拍拍朱古力的脸,朱古力的脸还是很软,甚至因为高进自称要养病变得更肉了点,大拇指蹭过他的嘴唇,刀仔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抖了一下,朱古力的嘴唇也很软,感觉起来会是很好亲的那类,这让刀仔想起以前在朱古力赢了好多钱以后自己总是忍不住在对方的脸上奖励一大口啵啵,现在想来说是奖励对方更像是在奖励自己。

    “钟意我啊。”朱古力心满意足地嘿嘿傻笑,傻笑完突然又换了一种笑法,一种夹在傻乐和老奸巨猾之间的笑法,是一种心满意足又带着精明的猫抓老鼠的笑,他再次前倾,几乎是要贴到刀仔脸上去了,然后欣欣然地又开口,“那老蜡头嘞?你有冇钟意他?嗯?”

    现在刀仔知道朱古力,又或者是高进是想玩些什么了,他表明了态度,也看清了刀仔的态度,现在大概是答疑解惑时间,同时呢,猫和老鼠的游戏肯定少不了了。高进不要太擅长打心理战,刀仔学的三脚猫的唬人功夫此刻溃不成军,朱古力一步一步往前逼,刀仔一步一步往后退,老鼠被猫堵在了墙角,不过没谁不高兴。

    “钟意你还不能钟意他啊?”刀仔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决心把浪子精神发挥到底。他的大脑还是有点浆糊,但已经大概明白高进的意思了。高进没有吞并朱古力,高进也可以是朱古力,他们是一体的。虽然听起来有点复杂,不过刀仔知道自己会适应这个的,“你俩用的一个壳嗳,洗蓬蓬的时候摸起来不都一回事?”

    高进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微妙,没想到刀仔已经可以开始耍流氓了,他有点低估自己的徒弟了。于是他凑得更近了一些,看着他的好徒弟用力向后靠在墙上,满脸的兴奋和施施然下透露出掩盖不住的手足无措,只觉这比赢下全亚洲的赌王都美妙多了。他压着嗓音,带着一点眯眯的笑,用高进的神情说着朱古力的台词:“怎么嘛,你很惦记给我洗蓬蓬哦?晚上要不要来和我一起洗嘛?你以前都不跟我一起洗的,你都不脱。”

    刀仔知道自己师父肯定知道怎么耍流氓,人家以前好歹也有美女马仔,但是没想到赌神大人这么会耍流氓,还是用朱古力耍流氓,比朱古力一本正经开黄腔还好笑,一时间太过于冲击。他咬着舌尖防止自己大笑出来,摇摇头又点点头,一瞬希望阿珍还在身边,可以采访一下靓女被钟意的人耍流氓都应该是什么心情比较正常。

    他钓马子钓了这么些年,到头来最后竟是自己被钓了。

    也不大对,本来就是自己先去咬的钩。刀仔叹了口气,高进的脸还放大在面前,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额头上。高进全脸最漂亮的当属他的那双眼睛,棕色的瞳仁,翘起的睫毛,下垂的委屈大狗一样的眼尾,现在荒谬地同时带着逗趣和无辜。其次是他的嘴唇,凸起的唇峰,水润的撅起的下唇和用力向下的唇角。

    刀仔觉得自己看得意乱神迷,也被盯得神魂颠倒,阿弥陀佛也懒得念了,任由一团邪火在肚子里窜来窜去,嘴唇舔了又舔也还是干燥得要命,让他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和女仔拍拖,尤其是拍拖回房间里的那段。去他妈的钢铁的意志。

    “脱脱脱,必须脱,这怎么能不脱?太浪费了,不厚道哦。”他高度兴奋的眼神在高进脸上乱飘,笑得嘴角可以咧到耳后去,独独不去看高进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胆量不够,还是担心看的久了就等不到晚上才脱了。

    如果不是龙五来敲了门,估计高进还能有更惊为天人的发言:“高进?你在里面吗?还记得我们今晚的schedule吗?准备得怎么样了?”高进扭头应了一声,听着龙五的脚步声远去,才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抬手把刘海往后抓,可惜发胶抓散得差不多了,薅不出一个蚊子站上去都要劈叉的大背头。

    靓女出门要补妆,他高进出门要补发胶。

    “好啦,我今晚有牌局,你今天就放假吧,下楼随便玩咯,或者想上街去浪也随你,别太迟回来。”高进离开房间前回头交代道,他的刘海还是挂了下来,像是疯跑回来还在床上打了滚的朱古力,刀仔的眼睛还在他脸上乱飘,他就笑笑,临关了门又探头回来,若无其事地像以往一样又补了一句,“冇要出去泡女仔喔。”

    太恶劣了,太他妈恶劣了。刀仔咬牙切齿但还是老实巴交地应了一句好,等高进离开以后,才对着天花板大骂了一句“痴线”,然后一个弹射把自己砸到床上,先是对着大枕头一顿拳打脚踢,打够了又跳起来对着空气猛打了一套拳。

    发泄完他又栽倒回床上,用枕头盖住脸面目狰狞地喘着粗气,他知道自己现在脸一定红得不行,至少耳朵已经是滚烫的,说是因为打拳绝对听起来欲盖弥彰。躺在床上缓一缓,等下的话,下楼去买个脆皮雪条吃,晚饭回来看看能不能去买个米老鼠波。吃完晚饭做什么呢,吃完晚饭再说吧。

    无所谓,反正今晚的蓬蓬是躲不掉咯。

 

end.

——————————————————

这篇其实写好有一阵子了,不过寻思这么冷的圈子估计也无人问津,就一直没记得发出来

真的很喜欢他们俩,还有很多脑洞,有动力和精力的话可能会搞下去咯

受不了真的太喜欢朱古力了

同好和搞发人请去我主页扩我(扭捏)

欢迎留评交流啦,冷圈人需要一点温暖(咩啊

评论(23)

热度(100)

  1. 共1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